衛 衛小游 聖旨到 出版日期:2009年01月20日
單煒晴 春史(盛唐圖卷三) 出版日期:2009年10月22日 (請見內文相似橋段比較)
這兩本書的開頭真是令人驚訝的相似,所以,真如有人說的:作者真的都是「寫來寫去都一樣」?還是……?只能說發生在單煒晴作品裡的巧合,真的多到一個誇張地步嗎?讀者們自己判定吧!
說到另一個巧合,「見聞錄」是一個常見的詞,若有不同作者用這個詞,相信大家一定都沒有異議,但是,衛小游的聖旨到裡第一章第五頁開頭的「皇朝見聞錄」,在單煒晴2010年5月13日出版的「女王的忠犬」裡出現過3次,當時看到時,一時搞不清楚自己看的是哪本書,只能覺得真的好巧……
女王的忠犬第二章 P44
(前略)
奧莉薇亞終於駐足,背對著他,好半晌才說:「那麼我就泡一下好了。」
畢竟她還有「皇朝見聞錄」要寫。騰玉露出盡在他掌握中的笑容,「敬請放鬆享受。」奧莉薇亞的玉屋大冒險。
如果她不是個一板一眼的人,或許會把這取為「皇朝見聞錄」上記載玉屋的篇名。
女王的忠犬第十章 P233
(前略)
「向伊革羅斯揭開無道皇朝神秘面紗的是來自東方的東方家」,這是從皇朝回帝國的伊革羅斯人帶回去的最高讚譽。
——沃勒伯爵撰「皇朝見聞錄」
還是我才疏學淺孤陋寡聞,不知道這是個慣用的詞,再請大家告知!只是覺得好巧好巧好巧
說到「女王的忠犬」,聽說設定很像漫畫「黑執事」,但沒有深入發展,我沒有看過漫畫,所以也不清楚,但應該是設定的點真的很像吧,不然怎麼會看到這個書名和設定的人就會有這樣的聯想,不過還好,作者這次的內容是自己想的,沒有別人的影子?
相似橋段比較:
衛 衛生小游 聖旨到 出版日期:2009年01月20日
楔子
那一夜,他的世界天崩地裂。
少傅、少師與少保在深夜中叫起了他。
「殿下,請快更衣,陛下……駕崩了。」
一聽見這話,雙眼還惺忪著的他,瞌睡蟲頓時全跑光了。
駕崩。這詞他學過,指天子之死。而這個死去的天子,難不成竟是他的父皇?!可父皇前幾天不是還率領禁軍到皇家林苑中去打獵的嗎?怎會突然在這個星月晦暗的深夜,傳回來這樣突然的消息?
年僅六歲的他,對未來茫然無知。宮人們迅速地協助他更換禮衣,披上白色的衰服。清夜吹來的風顯得冷冽可怕,慌亂中,彷彿瞎子般被帶領著往父皇的寢宮而去的他,沿途聽見了宮人、官員、士兵們的耳語──
「皇上突然駕崩了,留下這年僅六歲的太子……舉國堪憂啊……」
………………………(省略內容請看書)
過去讀史書時,總聽說,幼主即位是國家走向滅亡的開始。
六歲的他,還沒有做好即位的準備;他甚至連「太子」這身分該做些什麽事都還不怎麽瞭解。
通向父皇停靈寢宮的路上已經豎起了翻飛的白幡,在黑暗中宛如招魂的鬼手。原該舒適的夜風吹來,彷彿死靈的哭號。這充滿死亡氣息的氛圍,帶來無預警的悲慟與驚恐,突地,他走不下去──
「啊,殿下!」
他跌了一跤,順勢賴坐在地上,不肯再往前走;任人來拉、來抱,他只是耍賴,硬是趴在地上,不願意站起來。
總覺得,如果站了起來,被簇擁著到父皇的寢宮去,見到他的遺體,以及必然守在一旁、神情妻惶的母后,還有各地即將奔喪而來的國家重臣與貴族們……壓力很大呀……
好想、好想有誰能帶他逃離這一切。誰來告訴他,他只是作了一個惡夢?告訴他,父皇還好端端的沒出事,他依然可以繼續他無憂無慮的太子生涯?
他賴在地上倉惶地想著,直到一雙堅定的手捉住他衣領,很無禮地提起了他。
他淚眸一瞪,那無禮的臣子回視他的眼睛。好大的膽子!
那人說:「恕臣無禮。」不嫌這話好多餘?
「少傅。」你一定要架我上斷頭臺?你不總說,歷來幼主即位的國家年祚總是不長?你要眼睜睜看我毀掉皇朝盛世可期的榮景?
只見那身穿玄色官服、戴著一副遮住他半張臉孔的面具的年輕男子回視著小太子慌亂無助的眼眸,目光如炬,像是洞悉了他心底的不安。
在一片驚慌中,他回以一抹令人心安的微笑,低聲道:「不要怕,我們會幫您。」
往少傅身後望去,少師與少保也正無聲地向他保證著。
「無論……無論發生什麽事?」他不無擔憂地再問。
「無論發生任何事。」男子承諾。
「要死就一起死?」幼主即位,很難活得久啊。
「不。」男子搖頭。
所以,少傅的話都是說假的,一點都不真心。小太子表情一沉,有點憤慨地想著,直到少傅說出下一句話──
「要死的話,臣會先死;但要是可以活下去的話,那麽就一起活吧。」
「這是……你自己說的?」先前老看他那張面具不太順眼,可為何才聽了這一句話,便信了他?
「是我說的。」男子走了過來,看著他教導了大半年的小儲君。「現在,您是要自己走,還是要人扶?」
小太子低頭看著自己滿手的泥汙,自行拍去肮葬,定了定心思,方道:「我可以自己走──可是,你要一直在旁邊,不能離開我。」
「臣遵命。」
第一章
先帝酷好色,遴選官員首重容貌體態,倘非美形者,即便才高八斗亦不錄用,是以先帝在位十一年間,朝中官員無論男女,無一不具美色,唯有一人例外。
──不著人撰《皇朝見聞錄‧帝王殊癖卷之三》
………………………(以下內容請看書)
單煒晴 春史(盛唐圖卷三) 出版日期:2009年10月22日
楔子
他的命運從那日起,驟然失序。
杜晴春淡漠的注視著兩口沉重的棺木在挑好的時辰被放入墓穴,面無表情。
焚燒紙錢的灰湮沒停過,家僕的啜泣和哀歎綿綿不絕,刻有雙親名諱的墓碑冷硬無情地宣告著不爭的事實──他在一夕間失去了僅有的親人。
家僕開始挖土填洞。空氣驀地停止流動,一股窒悶襲上胸口,他驚駭地瞪著僕人們填埋地上兩個大洞的動作,但,他心裡的洞卻越填越大。
大得他難以呼吸!
依他的年紀,何須懂得與親人永遠分別之事?
依他的年紀,現在該是賴床的時辰;依他的年紀,只要思考今天該如何在夫子的課堂上搗蛋作亂;依他的年紀,也許可以期待能吃到甜嘴的零食;依他的年紀,應該是在期待雙親回來時帶給他的禮物。
生命的結束這種事……他還不需要懂得啊!
思緒緩慢轉動著,鼻腔間能夠呼吸的氣息迅速減少。
砰!
他眼前一黑,隱約察覺自己向後倒進一個巨大不見底的深淵,可一點也不畏懼,甚至不想開口求救。
他想,也許有人善解人意替他在雙親的墓穴旁另外挖了一個洞,那麼……就這樣躺著,等著別人把土埋滿、沉重地壓在他身上,等到他再度醒來,心裡的洞應該也會被填平了吧!
「少爺,請您醒醒。」童稚的軟嗓裡帶著的情緒卻過於生硬。
杜晴春思索著這個熟悉的聲音的主人生何模樣,想起了一個矮矮小小的身影,總是像影子一樣跟在自己身後。
「少爺,您是打算自己醒來,還是我拿水潑您?」語調縱然聽不出半點起伏,聲音的主人態度是固執強硬,非把他叫醒不可的。
杜晴春不堪其擾地睜開眼,看見阮秋色融合了嚴肅和年幼的小臉。
原來他不過是昏倒而已。
「我不想起來,我累了,想休息。」半坐起身,杜晴春淡淡地開口。
若非十分瞭解少爺的性子,阮秋色可能猜不出他是在耍賴。
她的少爺並非沒有情緒起伏,只是性子向來溫和隨興,偶爾散漫了些,可未曾在眾人面前耍任性過。
看了父親一眼,阮秋色如此回答:「快結束了。」
「那就讓我這麼躺著吧。」語畢,他當真倒回地上。
他瞭解擺在眼前的事實,卻還不知道如何接受。
為何得接受?他還是個孩子而已……
「少爺,讓我扶您,請起來。」阮秋色站在一旁,沒有蹲下來,只是伸手向他。「秋兒,妳知道天人永隔是什麼意思嗎?」她一定不知道,也無法體會他現在的心情有多麼哀痛。
如果他從地上爬起來了,便要面對這一切他想逃避的事實;如果起來了,他就失去耍賴的機會,必須面對所有人憐憫的眼神……他為什麼需要懂這些?
「不知道。」小小的人兒誠實的回答。
…………………(略)
杜晴春茫然地看著她。
阮秋色稚齡的臉上有著超然的成熟。
…………………(略)
「我不想起來……如果起來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杜晴春喃喃道。
「少爺有我。」她說,看著他的眼神無比專注。
不知怎麼著,他突然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好認真好認真地凝視著她不放,心底滿是恐懼。
「妳會一直在?」他在瞬間失去了摯愛的雙親,不知道什麼才是應該相信的,什麼才是永遠不變的。
在今夜之前,撐起他的天的是雙親,那麼今夜之後呢?
該何去何從?又有誰能陪伴他?
小小的阮秋色對生離死別仍是懵懂,唯一曉得的是她從小伺候陪伴的少爺此刻禁不起任何一點拒絕。
「只要少爺需要我。」
「這是妳說的,永遠、永遠,不許離開我。」他近乎執拗地逼她許下承諾。
…………………(略)
但是爹也說了,她這一輩子都必須伺候少爺,因為少爺的雙親對他們家有恩;而她恰巧懂得「一輩子」就是「永遠」的意思,那麼,這件事已無關她確不確定,是必須做到的事,於是她定定地開口──
「永不離開。」